《依隨你心》 @ 3又1/2 靚行曲

故事中老祖母以書寫信件方式，
在兩個月十五封信裡，細述三代之間曾有的鴻溝往事；以及對孫女的深深思念

『拿起筆寫一封信吧。』
我知道在妳離開之際，我們約定不給對方寫信。我再不情願也要遵守它。

這幾行字永遠也不會搭飛機去美國找妳。萬一妳回來時我不在的話，將是它們在這裡等妳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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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書中內容，令我不禁想起妳...
那夜，我倆夢中相遇
妳淚眼婆娑，抽抽咽咽地說不出話來
以往我亦時常遇見妳
只是，妳總是看似灑脫充滿笑語…

即便如此，妳仍不敢直視我的眼睛
因為，天生帶有悲劇氣息的眼神裡
看見的是，迷茫畏懼、無法言出的千言萬語

記憶裡，凡事自己想獨自處理，不假他人之手，
即使不能得心應手、盡如人意，卻也是盡心盡力
唯有面對親情給予期盼時，會變得懦弱不知所以
妳常說，命只有這麼一條，磨死了就算了…
熟不知，旁人還要妳活得精彩。這使妳覺得好難
妳又說，去做就對，沒有走不到的路…
然他人卻希望妳依前人的步法去走
為得是 "希望妳過得比我好..."

每每談及此，妳便黯然神傷、不願多談
『小孩缺乏愛沒辦法活下去，
因此會去適應套在身上的模式，即便不喜歡覺得不公平…』
心中掙扎，想作自己，卻為了被愛而順應外界期許
為了令人喜愛，避免衝突，假裝那個不是自己的自己

和往常受委屈一樣，妳習慣將自己悶聲不響關在房裡
用靜默來憑弔自己，讓自己心死
因為不知向誰傾訴，於是只好夢裡和我談心...

夢中，妳低聲問我：『世界上有沒有可以用錢買來的"幸福"？
像便利商店裡販售的易開罐，給了銅板就可換得
亦或像路邊攤的叫賣，價格高的就可擁有...』
我只是無言、靜默像是晨霧中淡淡散發的呼吸...

想起尼采說道──
『我與他們仍然距離很遠…彼此意識不能傳達對於人類，我仍屬於傻子與死屍之間…』
我把妳的心，完完全全投注在文字裡
只有最寂寞的人，才有機會看到彼此如此廣闊的天地
而每每當我遇見妳時，總覺得原來妳我彼此是如此相近
像是好久好久之前就已熟識……

那是在什麼時候？ ... ...
我想是在1976年
甚至更早前

payyne
撰寫於2002.08.25